116 ? 難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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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6 難過
◎壞事一遭接著一遭◎
等方書儀趕過來時, 路過的房間裏正好有兩個人擡著一個箱子出來。
她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許裕籍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, 許裕籍告訴自己李歡來了這兒，還讓自己看好李歡。
那位駙馬似乎在避免兩人的接觸，沒有和她有過多的交流，等不及她問發生了什麽就離開了。
許裕籍的這種讓人困惑的行為也導致方書儀有些慌張，顧不上禮儀，一連閃過好幾個人，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世家排擠她們, 保皇黨多看不上她那只安於現狀的父親, 方書儀自小便沒多少好友，李歡是第一個，也是唯一一個不在意自己身世, 願意和自己相處的人。
方書儀步履淩亂, 她顧不得自己這副模樣會不會惹來其他人的譏笑，她只知道她現在要快點去找李歡。
因為過於在意而失了以往的冷靜, 方書儀和那兩個擡著箱子的人擦肩而過, 險些撞上。
她往更深處的房間走去，細細聽著那些房間內有無怪異的響動。
奇怪的是, 直至最深處、直到最後一個房間，方書儀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砰砰”亂跳的心逐漸趨於平穩, 步子也逐步放緩, 她盯著最後一個房門看了幾秒，又猛地朝來的方向跑去。
大家都是剛到的這裏, 因為驚慌或是勞累大都歇息在自己的房中, 按理說擡行李的應該都是往房間裏走, 怎麽會有人往外頭去呢。
不對勁……
方書儀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早點察覺。
——
李歡是被方書儀抱著到皇後那裏的。
兩位公主剛離開不久, 李婉還忙得腳不沾地。
看見暈倒的李歡，又連忙讓方書儀把她抱到床上，安頓起來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李婉摸了摸李歡的臉，回頭問一旁的方書儀道，“歡兒這是被誰欺負了？”
她的語氣裏有些慍怒。
自己只是一時沒註意到她，怎麽會弄成這副模樣？
這幾天實在是太亂了，無論什麽壞事都約好了似的趕在一起。
方書儀搖頭，又覺得自己不夠正式，低著頭不敢去看皇後，也沒臉看床上的李歡，只是盯著地板回答，說自己也不清楚。
她沒有騙人，她不確定是不是她們的父親這樣對李歡的，也不敢在皇後面前說國丈的壞話。
她心中有自己的答案，但她想不明白，為什麽會有人忍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？
“麻煩方姑娘幫我照顧歡兒了……”李婉的目光重新回到李歡身上，眸中有無奈也有憐惜，她大抵知道是這麽個回事了。
之前一封封的書信石沈大海，如今的她也實在沒有嗯。精力去和那父親理論些什麽。
“我還要到兩位長公主那裏一趟，等歡兒醒來，方姑娘便讓她在這裏好好歇著。”她囑咐道。
如今她能信任的人不多，方家畢竟和小皇帝還有些關系，她想，她是能夠信任方書儀的。
和皇後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讓方書儀感到不自在，她想離開又放心不下李歡，聽到皇後主動要走，還讓自己留下來照顧床上的人，方書儀也是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。
皇後離開了，方書儀頂替她坐到了床邊。
兩人來找自己時本來也不早了。
李婉沒敢耽擱，一刻不停地往宋意的房間走去。
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信件是否已經發了出去，那位駙馬那邊什麽時候能派人去將小皇帝救出來……
以及，她還能看見安然無恙的少年嗎？
這些天來，忙的不只是李婉，還有管事的許裕籍。
也是因為她太忙，以至於宋卿都跑到了宋意的院子裏住著了。
李婉剛到門口就守在門口的白露和漣漪攔了下來。
“參見殿下，公主讓您這邊請。”她們說著，隨後一前一後將李婉簇擁起來，只等她回答就走。
李婉並沒有動，而是站在門口，盯著自己面前的漣漪，沒有離開的打算，“還是麻煩姑娘通報一聲吧。”她輕聲道，畢竟時間不等人。
“回殿下，這是長公主吩咐的，說您來了後務必先走一趟。”漣漪皺著眉，看起來很是為難。
“她是這樣吩咐的嗎？那便走吧。”聞言李婉也不再堅持，興許是那位聰明的長公主有什麽別的安排呢？
兩位長公主的暫住的院子是除帝後居所外最宜人的地方。
她被領到隔壁的房內，兩人留了句“公主讓殿下好好享受”就帶著小翠離開了。
李婉看著面前還在冒著熱氣的木桶，以及一旁桌子上的新衣，嘆息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。
她有些摸不透那位長公主到底在想些什麽了，如此危急的時刻，且不說自己有沒有這個閑心……
李婉的目光來到門上，外面有人守著，她們不一定會讓自己那麽早就離開，李婉覺得有些煩躁。
漣漪離開前點燃了熏香，門窗又都是關著的，沒一會兒房內就被水蒸氣和熏香填滿。
李婉不知道什麽時候合上了眼睛，原先撐著的腦袋也趴在了桌上。
……
宋意和宋卿所在的房內，李婉被帶走後宋卿才鬼鬼祟祟探頭出來檢查情況。
“大姐，你一定要親自去嗎？”確定外面沒人後，她才回到房內，靠在門板上問道。
宋意已經換上了便服，盤算著自己要帶的東西。
“這邊有二妹就夠了，反倒是周子顏一個人在那邊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宋意數完東西，又擡頭看著宋卿囑咐道：“許裕籍在這裏，有什麽不懂的、拿不定主意的，盡管問他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明白的。”宋卿後面幾個字的聲音拉得很長，她背著手來到意面前道，“大姐與其說是相信我，不如直接說是相信錦書，何必這麽挖苦我呢。”
她說完還一臉我懂得的表情，伸手幫著宋意理了理領子。
雖然宋意確實是這麽想的，但也不好真的說出來，怕宋卿傷心，剛想著怎麽蒙混過關，又聽到她接著道。
“錦書可是本公主精挑細選出來的駙馬，能力這塊是當然不用說，大姐盡管誇吧！”說完還一副驕傲臉，等著挨誇。
看到她這樣，宋意忍不住伸手戳著她的額頭將她推遠些，“嗯嗯，總之就靠火眼金睛的長公主了。”
看著這樣的宋卿，宋意心裏忽然感到一陣失落，希望這個許錦書是個識時務的人，希望自己之前的發現是一場誤會，否則自己這個二妹該有多傷心啊……
“大姐在想什麽？”宋卿等了半天沒聽到宋意吭聲便問道。
“嗯……大姐在想那位皇後睡過去了沒，希望她至少今晚能睡個好覺，不用太擔心陛下。”宋意跳過了那個話題道。
“哼！這是她的榮幸，安兒可是九五至尊！”相比起宋意，宋卿倒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，“大姐放心去吧，這個安神香我可是讓人放了兩倍，等你到了她都不一定能醒來。”
“好，那就交給二妹了。”宋意最後揉了揉她的腦袋道。
——
李歡醒來時李婉還沒回來，她猛地睜開眼，從床上坐了起來，大喘氣時還不忘觀察著周圍的環境。
她記得她是去找李承恩的，然後被打暈了，怎麽會在大姐這裏？
床上的異動牽扯到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方書儀，她也立馬站了起來，詢問李歡的情況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有沒有傷到哪裏？現在還疼嗎？”心中有很多的疑問，但她還是現在先關心李歡的身體。
一連串的問題加上醒時發生的事情砸得李歡有些頭暈，回過神後她猛地抱住了一旁的方書儀然後在她的肩膀上啜泣起來。
傷口不疼，但是心裏疼，為什麽她的父親要這樣對她，逼她嫁人？
李歡很委屈，越想越委屈，她的母親之前明明是站在她這邊的，這次卻幫了父親，將她引了回來……
李歡從小被捧著長大的，哪裏見過什麽骯臟手段，這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。
“阿、阿姐呢？”李歡將方書儀的脖子摟得很緊，絲毫不掩飾的哽咽聲和鼻音一股腦洩了出來。
她再也不相信那個父親了，她要告狀，要告訴她的大姐不要再寫信去勸那個人了，他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。
方書儀任她抱著發洩情緒，等她的聲音小了一些後，才道：“皇後有事離開了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
李歡答應了一聲，從抱著她變成窩到她的懷裏，有些含糊地說：“大人的話不可信。”
——
李婉做了一個夢。
她看到了宋祈安，在一個封閉的房子裏，蜷縮在冰冷角落中。
微微擡著頭露出一雙眼睛盯著自己，像是在看仇人。
自己控制不住身體往她的方向走去，伸出那粗壯的，不屬於自己的手將瘦弱的少年拎了起來。
隨後畫面一轉，自己和衣衫襤褸的少年對視著，而後她立馬警惕地看著周圍。
李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後，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馬上的女人們圍了起來，繞著圈。
臉上嬉笑著，是戲謔的。
李婉迫切地看著她，拉著她的手想拉她出去。
手上的感覺忽然消失，宋祈安已經跪趴在了地上，背後多出了幾道鞭痕。
李婉將她護在身下馬鞭卻透過她的身體，一下又一下地鞭打在宋祈安的身上。
那個帶走宋祈安的人從外面走進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，要她求饒。
大齊的幼帝流了血流了淚，卻只是擡頭瞪了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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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方書儀趕過來時, 路過的房間裏正好有兩個人擡著一個箱子出來。
她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許裕籍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, 許裕籍告訴自己李歡來了這兒，還讓自己看好李歡。
那位駙馬似乎在避免兩人的接觸，沒有和她有過多的交流，等不及她問發生了什麽就離開了。
許裕籍的這種讓人困惑的行為也導致方書儀有些慌張，顧不上禮儀，一連閃過好幾個人，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世家排擠她們, 保皇黨多看不上她那只安於現狀的父親, 方書儀自小便沒多少好友，李歡是第一個，也是唯一一個不在意自己身世, 願意和自己相處的人。
方書儀步履淩亂, 她顧不得自己這副模樣會不會惹來其他人的譏笑，她只知道她現在要快點去找李歡。
因為過於在意而失了以往的冷靜, 方書儀和那兩個擡著箱子的人擦肩而過, 險些撞上。
她往更深處的房間走去，細細聽著那些房間內有無怪異的響動。
奇怪的是, 直至最深處、直到最後一個房間，方書儀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砰砰”亂跳的心逐漸趨於平穩, 步子也逐步放緩, 她盯著最後一個房門看了幾秒，又猛地朝來的方向跑去。
大家都是剛到的這裏, 因為驚慌或是勞累大都歇息在自己的房中, 按理說擡行李的應該都是往房間裏走, 怎麽會有人往外頭去呢。
不對勁……
方書儀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早點察覺。
——
李歡是被方書儀抱著到皇後那裏的。
兩位公主剛離開不久, 李婉還忙得腳不沾地。
看見暈倒的李歡，又連忙讓方書儀把她抱到床上，安頓起來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李婉摸了摸李歡的臉，回頭問一旁的方書儀道，“歡兒這是被誰欺負了？”
她的語氣裏有些慍怒。
自己只是一時沒註意到她，怎麽會弄成這副模樣？
這幾天實在是太亂了，無論什麽壞事都約好了似的趕在一起。
方書儀搖頭，又覺得自己不夠正式，低著頭不敢去看皇後，也沒臉看床上的李歡，只是盯著地板回答，說自己也不清楚。
她沒有騙人，她不確定是不是她們的父親這樣對李歡的，也不敢在皇後面前說國丈的壞話。
她心中有自己的答案，但她想不明白，為什麽會有人忍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？
“麻煩方姑娘幫我照顧歡兒了……”李婉的目光重新回到李歡身上，眸中有無奈也有憐惜，她大抵知道是這麽個回事了。
之前一封封的書信石沈大海，如今的她也實在沒有嗯。精力去和那父親理論些什麽。
“我還要到兩位長公主那裏一趟，等歡兒醒來，方姑娘便讓她在這裏好好歇著。”她囑咐道。
如今她能信任的人不多，方家畢竟和小皇帝還有些關系，她想，她是能夠信任方書儀的。
和皇後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讓方書儀感到不自在，她想離開又放心不下李歡，聽到皇後主動要走，還讓自己留下來照顧床上的人，方書儀也是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。
皇後離開了，方書儀頂替她坐到了床邊。
兩人來找自己時本來也不早了。
李婉沒敢耽擱，一刻不停地往宋意的房間走去。
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信件是否已經發了出去，那位駙馬那邊什麽時候能派人去將小皇帝救出來……
以及，她還能看見安然無恙的少年嗎？
這些天來，忙的不只是李婉，還有管事的許裕籍。
也是因為她太忙，以至於宋卿都跑到了宋意的院子裏住著了。
李婉剛到門口就守在門口的白露和漣漪攔了下來。
“參見殿下，公主讓您這邊請。”她們說著，隨後一前一後將李婉簇擁起來，只等她回答就走。
李婉並沒有動，而是站在門口，盯著自己面前的漣漪，沒有離開的打算，“還是麻煩姑娘通報一聲吧。”她輕聲道，畢竟時間不等人。
“回殿下，這是長公主吩咐的，說您來了後務必先走一趟。”漣漪皺著眉，看起來很是為難。
“她是這樣吩咐的嗎？那便走吧。”聞言李婉也不再堅持，興許是那位聰明的長公主有什麽別的安排呢？
兩位長公主的暫住的院子是除帝後居所外最宜人的地方。
她被領到隔壁的房內，兩人留了句“公主讓殿下好好享受”就帶著小翠離開了。
李婉看著面前還在冒著熱氣的木桶，以及一旁桌子上的新衣，嘆息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。
她有些摸不透那位長公主到底在想些什麽了，如此危急的時刻，且不說自己有沒有這個閑心……
李婉的目光來到門上，外面有人守著，她們不一定會讓自己那麽早就離開，李婉覺得有些煩躁。
漣漪離開前點燃了熏香，門窗又都是關著的，沒一會兒房內就被水蒸氣和熏香填滿。
李婉不知道什麽時候合上了眼睛，原先撐著的腦袋也趴在了桌上。
……
宋意和宋卿所在的房內，李婉被帶走後宋卿才鬼鬼祟祟探頭出來檢查情況。
“大姐，你一定要親自去嗎？”確定外面沒人後，她才回到房內，靠在門板上問道。
宋意已經換上了便服，盤算著自己要帶的東西。
“這邊有二妹就夠了，反倒是周子顏一個人在那邊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宋意數完東西，又擡頭看著宋卿囑咐道：“許裕籍在這裏，有什麽不懂的、拿不定主意的，盡管問他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明白的。”宋卿後面幾個字的聲音拉得很長，她背著手來到意面前道，“大姐與其說是相信我，不如直接說是相信錦書，何必這麽挖苦我呢。”
她說完還一臉我懂得的表情，伸手幫著宋意理了理領子。
雖然宋意確實是這麽想的，但也不好真的說出來，怕宋卿傷心，剛想著怎麽蒙混過關，又聽到她接著道。
“錦書可是本公主精挑細選出來的駙馬，能力這塊是當然不用說，大姐盡管誇吧！”說完還一副驕傲臉，等著挨誇。
看到她這樣，宋意忍不住伸手戳著她的額頭將她推遠些，“嗯嗯，總之就靠火眼金睛的長公主了。”
看著這樣的宋卿，宋意心裏忽然感到一陣失落，希望這個許錦書是個識時務的人，希望自己之前的發現是一場誤會，否則自己這個二妹該有多傷心啊……
“大姐在想什麽？”宋卿等了半天沒聽到宋意吭聲便問道。
“嗯……大姐在想那位皇後睡過去了沒，希望她至少今晚能睡個好覺，不用太擔心陛下。”宋意跳過了那個話題道。
“哼！這是她的榮幸，安兒可是九五至尊！”相比起宋意，宋卿倒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，“大姐放心去吧，這個安神香我可是讓人放了兩倍，等你到了她都不一定能醒來。”
“好，那就交給二妹了。”宋意最後揉了揉她的腦袋道。
——
李歡醒來時李婉還沒回來，她猛地睜開眼，從床上坐了起來，大喘氣時還不忘觀察著周圍的環境。
她記得她是去找李承恩的，然後被打暈了，怎麽會在大姐這裏？
床上的異動牽扯到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方書儀，她也立馬站了起來，詢問李歡的情況。
“你怎麽樣了？有沒有傷到哪裏？現在還疼嗎？”心中有很多的疑問，但她還是現在先關心李歡的身體。
一連串的問題加上醒時發生的事情砸得李歡有些頭暈，回過神後她猛地抱住了一旁的方書儀然後在她的肩膀上啜泣起來。
傷口不疼，但是心裏疼，為什麽她的父親要這樣對她，逼她嫁人？
李歡很委屈，越想越委屈，她的母親之前明明是站在她這邊的，這次卻幫了父親，將她引了回來……
李歡從小被捧著長大的，哪裏見過什麽骯臟手段，這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。
“阿、阿姐呢？”李歡將方書儀的脖子摟得很緊，絲毫不掩飾的哽咽聲和鼻音一股腦洩了出來。
她再也不相信那個父親了，她要告狀，要告訴她的大姐不要再寫信去勸那個人了，他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。
方書儀任她抱著發洩情緒，等她的聲音小了一些後，才道：“皇後有事離開了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
李歡答應了一聲，從抱著她變成窩到她的懷裏，有些含糊地說：“大人的話不可信。”
——
李婉做了一個夢。
她看到了宋祈安，在一個封閉的房子裏，蜷縮在冰冷角落中。
微微擡著頭露出一雙眼睛盯著自己，像是在看仇人。
自己控制不住身體往她的方向走去，伸出那粗壯的，不屬於自己的手將瘦弱的少年拎了起來。
隨後畫面一轉，自己和衣衫襤褸的少年對視著，而後她立馬警惕地看著周圍。
李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後，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馬上的女人們圍了起來，繞著圈。
臉上嬉笑著，是戲謔的。
李婉迫切地看著她，拉著她的手想拉她出去。
手上的感覺忽然消失，宋祈安已經跪趴在了地上，背後多出了幾道鞭痕。
李婉將她護在身下馬鞭卻透過她的身體，一下又一下地鞭打在宋祈安的身上。
那個帶走宋祈安的人從外面走進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，要她求饒。
大齊的幼帝流了血流了淚，卻只是擡頭瞪了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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